谢岁穗:奶龙,我要把毒蛇、吸血蝠都收进来。 【是死的还是活的】 “活的。” 【主人,你收这些毒物做什么?】 谢岁穗:我有用途! 毒蛇咬人,若有郎中在场,可能救治,若是一大群毒蛇咬一大群人呢?比如,北炎军? 至于吸血蝠,更厉害了,它们最喜欢吸血,还特别喜欢咬马腿! 一旦被它们发现马,那是肯定趴在马腿上吸血吸个饱,马受惊会发狂乱跑,还会失血过多,暴亡。 【奶龙挖个大大的洞窟,行吗】 谢岁穗:奶龙,你真棒。 【那当然,哎呀呀,我可太萌啦】 谢岁穗:……嗯嗯嗯,奶龙最厉害了! 那座残片断山,在三次升级后,已经等比例变高变大,以前只是一小段残山,现在也变成一座规模不小的断山了。 在山壁上,奶龙在原先一个洞穴的基础上,将喙化作打洞机,“嗡嗡嗡”大脚丫板子往前推进,开凿出一个很高大的洞窟,满头满脸都是灰尘。 【报告主人,洞窟完工,毒蛇、吸血蝠放进来吧】 谢岁穗小手一挥,方圆两千丈内、正在阴暗爬行的蛇子蛇孙,全部进了空间。 一条大蝮蛇抬头吐吐信子,被震惊到了。 “怎么回事?这是哪?我怎么来这里了?” “窝草,怎么这么多毒蛇?” 奶龙:好像你自己不是毒蛇似的~ 长虫们很震惊,头昂起,好害怕呀! 它们爬出洞窟,就是为了躲避坍塌被埋,这怎么又到了山洞里? 地底下巨大的震动,不是应该爬上打麦场吗? 奶龙看看这批蛇,好家伙,一堆毒蛇,缠绕在一起。银环、金环、尖吻蝮…… 看着就瘆人。 谢岁穗:奶龙,这些毒蛇大概多少条? 【禀报主人,毒蛇总共两百零八条】 可以,就算一条蛇咬死一个人,一次也能咬死两百零八人! 奶龙在洞窟外设置了一道墙,防止毒蛇跑出来把山羊和那五匹马给咬了。 谢岁穗小手再一挥,方圆两千丈内的吸血蝠都收进来。 量也不少,毛估估也有百多只。 吸血蝠们:不是地动了吗?怎么周围一下子这么安静?还有个现成的洞窟在眼前? 别想了,赶紧占个好位置,把自己挂起来。 “下面怎么这么多毒蛇?这是要我们与毒蛇比一比谁厉害吗?” 毒蛇:“嘶嘶嘶,一群死吸血的妖怪!” “你们骂谁呢?瞧瞧你们丑的,长得没个人样!” 毒蛇:…… 我们是蛇,可以长得像人吗? 【主人,快把外面的老鼠都收进来,做蛇和吸血蝠的食物】 对呀,毒蛇和吸血蝠都是可以吃老鼠的。 她刚才还发愁,这些毒物怎么养。 蛇鼠一窝,真好,奶龙越发能干了。挖一个洞窟,让三种动物互相依存。 【主人,把毒蛇烤吃了吧?毒蛇肉很好吃哒】 谢岁穗:你还说自己是吃甘露的? 【主人,奶龙真的只喝甘露,这些食谱方子,我也不知道为啥在脑子里呀】 谢岁穗有吃的,就不想吃这些毒蛇,她有重要的用处。 这一世,她要用这些毒蛇、吸血蝠,打造她的第一支奇袭大军。 北炎军,你们等着。 毒蛇、吸血蝠才收好,就看见路上大批的银甲军,骑着高头大马在路上通过。 队伍整齐划一,杀气凛凛。 马儿很快,往南跑过去。 虎叭开始叭叭说话:“瞧那些傻马,很明显那边地龙翻身嘛,还往南边跑!真蠢!” “虎叭,不可以随意攻击别人!是那些骑马的人要求它们往南,你冤枉它们了。” 那些银甲军怎么往南跑?难不成是光宗帝的护卫军在前面探路? 亥时。 原本应该皓月当空,此时却少见的灰暗,在漆黑的夜幕上,西南方向出现飘荡的亮光。 不多久,月亮出来,血红一片,大如磨盘。 看起来,离大家极近,似乎下一刻就要砸在九州大陆。 所有人都恐惧地跪地磕头,犯人们在磕,章谷堆村的里正带头磕头。 “血月出,妖孽现,这是要亡国了呀” 不知道是谁嘀咕一句,立马就有人呵斥。 就连郁清秋都沉重地嘀咕,紫微出世,血月殷红!魔鬼降临,地母生成…… 谢岁穗看看谢星晖,又看看周围磕头的人。 亡国?是啊,的确是要亡国了! 北炎军铁蹄南下,百姓流离失所,重封确实是要亡国了。 谢星晖安慰她道:“不要怕,血月稍会儿会下去。” 谢星朗就在谢岁穗前面,本来他是站着的,现在蹲在她身边,说道:“血月而已,有三哥在,别怕。” “嗯,不怕。” 血月与南面的诡异的七彩光交织在一起,令人胆寒。 动物更加不安,随处听见夜猫子“哈哈”的叫声,声音刺耳又瘆人,四处窸窸窣窣声不断。 流犯各家都紧紧偎依在一起,就连一直内讧的宁国公府也是少见的抱团。 不久,天边诡异的霞光散去,血月也渐渐隐匿,月亮露出煞白的脸来。 大家松了一口气。 “轰隆隆~” 一口气都没喘匀,巨大的闷响传来,连绵不绝的巨响,地动山摇,眼睁睁看着四周的景物像小孩子玩的泥巴墙,全部倒塌。 脚下的大地好似万钧巨轮撞上礁石,站着的人摔在地上,坐着的人被弹得身体往上跳了跳。 那震动一刻不停。 “轰隆隆~”那巨响从地下怒吼出来。 原本安静的夜里,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,与持续不断的隆隆声夹杂在一起,让人不知所措。 隔壁的驿站,墙倒屋塌,哀嚎惊叫,惊慌奔跑,不远处的镇子,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。 无数在房屋里休息的人慌张奔跑,尤其是正在睡觉的,赤脚、披头散发地跑出房屋。 “孩他娘……” “李三毛……” “大郎,快,找人……” 马儿咴咴叫,章谷堆村的那些看家狗狂吠起来。 不远处的官路也开始坍塌,别人看不见,谢岁穗看得清楚,那官路上裂开的缝隙,大的能有几尺。 就好似薄脆饼,折断得毫无规则,却破碎苍凉。 在巨大的震动中,打麦场平整的地面也开裂了。 犯人们慌乱惊叫,四处奔跑,薄卫、董尚义有些后悔,应该再往北方跑远些。 吼大家不要惊慌已经毫无意义,他们自己也很惊慌。 原以为在田野里就很安全,哪里想到大地会裂开啊! 谢星晖第一时间把谢谨羡抱起来,大声说:“二郎,你带上弟妹,注意脚下。三郎,你带好妹妹和娘亲。大家不要分开,紧跟在一起。” 谢星朗和骆笙同时伸手去捞岁穗,谢星朗动作快一些,把人捞过来,对她说:“抱紧我脖子。” 腾出双手,把骆笙往自己背上背。 将军府的男丁,枷锁和脚镣都没上,跑起来非常快;其他流犯,都卸去枷锁、戴着脚镣,只有宁国公府,全员不仅枷锁和镣铐未卸,连女人都是用绳子拴着的。 除了打麦场,其他地方因为松软,到处都是尘土,有没有裂缝也看不清楚。 【主人请立即逃往西北土地小庙】 谢岁穗立即对谢星朗说:“哥,往西北,一百五十丈,土地庙。” 谢星朗二话不说,拼命往土地庙跑。 谢岁穗又大喊:“大哥,二哥,跟上。” 谢星云一直看着谢星晖,家里没有父亲,大哥就是领头人。 谢星晖原本也是走一步看一步,听到谢岁穗喊去土地庙,啥也不说,抱着谢谨羡,背上郁清秋,往土地庙跑。 谢星云背了鹿相宜也立即跟上。 三兄弟一个比一个速度快。 鹿相宜大喊:“车,我们的骡车!” 谢星云脚下不停,逃命要紧,要什么骡车? 谢岁穗立即“看”向自己家骡车,却意外发现宁国公府的一群人被绳子捆住,正在大哭:“把枷锁、镣铐解开呀,我们怎么办啊,呜呜呜……” 她才不管他们怎么办,小手一挥,把骡车和虎叭都收到空间去了。 虎叭进了空间,先是懵了一会儿,忽然看见奶龙,吓了一大跳:“啊,你是什么鬼东西?” 奶龙气坏了,劈脸给了它一翅膀! 【果然人丑多作怪,这是龙的地盘,你在龙的地盘还瞎逼逼?看我不扇死你】 虎叭撒开骡蹄子就跑:“鬼啊,有个胖鸟会用肚子说话。” 奶龙想飞,却一下子飞不起来,张开大脚丫子拼命追着骂:“你骂龙爷是鬼,看龙爷把你毛拔光!” 空间有限,很快,虎叭被按在地上搓磨,奶龙一只大脚丫子踩住虎叭的头,另一只踩住它的蹄子。 “跑啊,你倒是爬起来继续跑啊,我告诉你,你跑死都跑不出龙的脚心。” “卧槽,这是哪里啊?”虎叭真的想哭,“谢岁穗呢?她能听懂我说话,我要找她救我。” 这时候天空有个声音说道:“虎叭,你闭嘴,吵死了,老实待着,回头地动过去,我把你弄出来。你饿了就去羊圈那边找点草吃,听见没有?再吵,我就叫奶龙杀了你吃肉。” 虎叭的骡嘴闭上了,眼泪汪汪:“我好怕……咦,骡车也在?我还以为丢了!” 奶龙撇撇嘴,瞧瞧这个奴才命! 骡车丢了不好吗?以后再也不用拉车了…… 谢岁穗:奶龙,虎叭要是不拉车,以后就叫你出来拉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