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溪三人当即就往外面走,君闻顿感大事不妙! 小师妹肯定要耍酒疯了! 他赶紧找吕大师求助。 “师伯,您快拦着我妹妹,要不然会出大事儿的!” 吕大师摆了摆手:“不过是推衍算卦而已,能出什么大事儿?!” “可是我妹妹会炸龟壳啊!弄不好就毁天灭地的那种!” 一旁的冷大师哈哈大笑! “你这当哥哥的倒是挺会帮妹妹吹嘘,不过是炸龟壳而已,就毁天灭地了?” 霍大师也觉得好笑:“行了,你不用管了,若是真出事了,我们兜着便是!” 君闻见状也就不好多说了。 反正倒霉的肯定不是小师妹,肯定是那俩蠢货。 我把责任都撇清了,到时候你们也没理由讹我们。 至于裘门主等人,这会儿巴不得看张寒简和赵炎烈倒霉呢,自然不会说什么。 腾堂主不放心想去外面看看,却被曹殿主给拖住了。 曹殿主心说,那两个丹阁的蠢货一看就欠收拾,正好让柳依依教训他们一顿,免得以后闹出什么幺蛾子。 再说,柳依依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,还是有分寸的,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情。 下一刻,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! 议事殿的地面当即发生了剧烈的颤动,酒桌也倒了,杯盏盘碟也碎了,饭菜更是洒了一地! 有不少人直接跌了个屁墩儿! 吕大师震惊道:“地龙翻身了?” 君闻弱弱道:“可能大概八成是我妹妹的龟壳炸了。” 吕大师:“……” 冷大师和霍大师:“……” 炸龟壳能炸出来这么大的动静? 不可能! 根本不可能! 下一刻,凤溪像拖死狗似的,把张寒简和赵炎烈拖了进来。 她把两人往地上一丢,一边踹一边嚷嚷: “不是要讲礼数吗?我敬你们酒,你们还不赶紧起来喝?!” “我敬酒你们为什么不喝?是不是瞧不起我?” “我叫你们扒拉我哥,我踹不死你!” “瞧你们这名字取的,又寒又热的,一看就不知道死活!” “刚才不还在我面前装大瓣蒜吗?!有能耐起来打我啊!” …… 君闻脑袋嗡嗡的,赶紧跑过去:“妹妹,快,快吃糖球!” 他不敢说解酒丹,毕竟喝多的人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喝多了。 凤溪看着君闻,露出狡黠之色:“你骗我!什么糖球,肯定是解酒丹!我又没喝多,我才不吃!” 君闻:“……” 也是,小师妹是喝多了,又不是喝傻了! 这时,他急中生智,说道:“小师妹,师父知道你又喝酒肯定不高兴了,来,赶紧把解酒丹吃了。” 凤溪先是一愣,然后皱着小脸说道: “嗯,不能让师父生气,我吃!” 君闻趁机把解酒丹喂给了凤溪。 他见凤溪吃了,这才松了口气。 这回应该没事儿了。 下一刻,凤溪眼睛一亮:“哥,你这解酒丹效果真不错,我觉得我还能再喝十大坛!” 君闻:“……” 这是解酒丹还是劝酒丹?! 他一个恍神,凤溪又去踹张寒简和赵炎烈,而且专门踹脸。 一旁站着的薛禹,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。 他原本以为他被凤溪坑的就够惨了,现在看来,小师妹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! 吕大师等人这才彻底相信凤溪说的酒品不好有多不好了! 以后说出花儿来也不能给她喝酒了! 冷大师和霍大师这时才反应过来,凤溪踹的是他们的亲徒弟! 这俩徒弟惨的哟! 被炸得黑漆漆的,又被凤溪踹了这么多脚,都没人模样了! 两人闪身到了近前,其实他们本意是查看张寒简和赵炎烈的情况,凤溪却误以为打了小的,老的来找她算账了,嗖的一下就蹿出了大殿! 蹿出去也就算了,还嚷嚷: “大王,你来抓我呀!” 冷大师和霍大师:“……” 老吕这是收了个酒蒙子! 吕大师也觉得不能让小徒弟胡闹下去了,赶紧闪身出了议事殿。 他本来是想制住凤溪,让她消停消停,结果一出去,震惊得目瞪口呆。 议事殿外面原本是青砖铺的广场,现在只剩下个大坑了! 凤溪此时已经跑到大坑对面了,对着吕大师招手: “师父,来呀,抓我呀!” 吕大师:“……” 张寒简和赵炎烈那俩小犊子活该被依依收拾! 要不是他们非要挑什么以茶代酒的理,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?! 刚才他也该踹他们两脚! 他愣神的功夫,其他人也呼呼啦啦从议事殿里面出来了。 看到大坑,裘门主差点背过气去! 败家啊! 真是太败家啊! 弄了这么一个圣女,以后他们星曜门还有宁日吗?! 下一刻,田殿主咦了一声。 “坑底好像有东西!好像是玉盒!” 话音刚落,就见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坑底。 众人定睛一看,正是凤溪。 你不是喝多了吗? 你不是正在耍酒疯吗? 怎么动作这么快? 他们哪里知道,某人喝多了不假,但是貔貅的本能让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。 凤溪此时已经扒拉出来了一个玉盒,她看都没看直接收进了储物戒指,然后抡起鹤嘴锄开始挖。 那叫一个熟练! 下一刻,又有一道身影跳到了坑里面,也抡起鹤嘴锄挖啊挖! 正是某圣女的亲哥。 君闻心想,他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,枉费小师妹只愿意带着他四处浪了。 裘门主看的眼热,奈何他自持身份,也不好当众跳下去。 可惜这次宴请没让方奎他们参加,要不然倒是可以让他们跳下去挖。 也不对,那些小兔崽子现在都吃里扒外,就算挖出来也会交给柳依依。 他做了一番心理挣扎,然后对田殿主等人说道: “依依身体弱,别再把她累着,你们下去帮帮忙!” 田殿主他们这才跳到坑里面。 奈何他们没有趁手的工具,十个人都赶不上凤溪一个人! 裘门主小心眼儿,在那一个劲儿数凤溪和君闻挖了多少个玉盒,免得到时候凤溪隐匿不报…… 这边忙活得热火朝天,全然忘记议事殿里面还躺着俩人。 张寒简和赵炎烈醒过来的时候,就见大殿里面一片狼藉,一个人都没有。 张寒简:“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 赵炎烈:“是…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