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眼睛紧闭,完全不敢看裴直的眼睛,他喘息得厉害,急促痛苦,却又像是很爽。 喉结滚动,发出咕噜的吞咽声,神情销魂 舒窈猛地抽出手,“不挠了,手好酸。” 她一放弃,裴直难受得不行,将上不上,欲落不落的感觉折磨得他要疯了。 他扣住舒窈的腰身,用力按在床上,俯身压上去。 舒窈五指泛白,床单被攥住一道道折痕,循着动作变换。 隔着纤薄的布料,她能明显感觉到裴直的变化。 非常可怕的变化。 终于,不知过了多久。 裴直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,亲昵地亲吻着舒瑶的脸颊,肩膀。 整个人像吸饱精气的妖怪,虽满头大汗,却容光焕发,舒服极了。 “窈窈,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。” 他揉了揉舒窈的脸,转身平躺下来,急促的呼吸声残留着激烈的余韵。 - 舒窈没有放弃寻找钥匙。 既然裴直不再随身携带,定然会藏到十分隐蔽的地方。 他警惕心很强,早晨离开的时候甚至反反复复,把锁链检查了十几遍。 【宿主,可能藏在工厂外面。】 系统小声插话。 昨天被舒窈骂了句废物,它一直记着,决定要一雪前耻,帮她一把。 于是进行了一场合理且周密的分析。 裴直不可能将钥匙藏在工厂里面,也不能藏得离工厂太远,否则风险性会很大。 极有可能藏在工厂四周,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。 舒窈眸子骤亮,“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!” 系统骄傲地晃晃数据脑袋,还没开心两秒,听到舒窈继续说。 “你的意思是,我先跑到工厂外面,找到钥匙回来开锁,再跑出去?” “好聪明的计划,你简直是天才!” 舒窈竖起大拇指。 系统的视线在大拇指上凝固了很久,琢磨着舒窈这句话,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 嘟嘟嘟—— 空气中传出卡壳的电流声,系统迅速闭麦。 舒窈没管它,扯动着腕间的铁链,质地坚硬厚实,人力不可能扯断,只能用钥匙。 她用力拽了拽,锁链嵌入墙体,发出叮当的碰撞声。 墙灰簌簌甩落。 撕拉——! 一筹莫展之际,她耳朵微动,准确地捕捉到工厂外汽车驶近的声音。 铁房间十分隔音,这道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,仍被舒窈捕捉到了 有人来了? 她心下一喜,扯着嗓子大喊:“有人吗?!喂?” “有人吗!救命!” 砰——! 工厂门被人用力推开,舒窈激动地爬起来,喊得越发卖力。 “有没有人,我在二楼!” “有人吗?” 她用力拍打着墙壁,试图引起来人的注意。 身穿工衣的中年男人停下脚步,疑惑地朝二楼看去。 他是这间废弃工厂的前厂长,前不久把厂子卖给了一个生面孔。 出手挺大方,就是要得急。 他本来以为那男人把工厂买下来,是为了置办一个新的工厂做生意,可几天过去,完全没动静。 心里不放心,男人决定来瞧瞧。 推开工厂大门瞬间,潮湿阴冷的空气涌遍全身,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 厂长搓了搓手臂,下一刻,听到头上传来奇怪的声音, 女人?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?! 心头狠狠一颤,他魂都要吓没了,两步跑上二楼。 女人求救的声音越发清晰,厂长俯身贴在门上细听。 “有人吗?救命,我被囚禁了。” “你帮帮我!救命啊!” 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。 厂长终于确定,这儿关着一个人,还是个年轻的女人。 心脏狂跳,他小心翼翼问:“你是谁?” “我叫江舒窈,我被绑架了,大哥,能不能救我出去?” “求你了大哥,出去后我一定会重金酬谢!” 江舒窈? 厂长眯了眯眼,思索着这个名字。 突然,他瞪大眼睛。 北京人和医院的江院长,他的独女就叫江舒窈! 前不久在婚礼上被人绑架,不知所踪,连警察都没找到她的下落。 北京很大,消息闭塞,他也是听熟人聊起,才多留了个心眼。 里面关着的,不会是江院长的女儿吧?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厂长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。 若是让人知道,江舒窈被人关在他的厂子里,他会吃不了兜着走。 “你别着急,我找找看有没有钥匙。” 他努力安抚着舒窈的情绪,一边寻找钥匙。 门闩挂着一把纯黑铁锁,锁孔很新,能看出是临时买的。 厂长找遍了房间门口,也没能找到钥匙。 “你别着急,我下去找找。” 舒窈嗓音发颤:“好...谢谢你大哥。” 时隔几天,她终于看到了逃跑的希望。 然厂长下去没几秒,厂子外面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,看到半开的厂门后,脚步声骤然加快。 厂长猛地回头,对上男人阴恻恻的眼睛。 他愣在原地。 跑—— 脑子里剩下这个念头,然而脚下似有千斤重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 厂长扯了扯唇,露出自然的笑容,额头有汗滑落。 “你去哪了?兄弟,我正在找你呢!” 裴直垂眸盯着他,启唇:“找我什么事?” 厂长‘嗐’了声,“我找你就是想问问,这些铁片你要不要,不要的话我找个收废品的收了,还能卖点钱。” 他指着工厂角落堆积的生锈铁片,继续说道:“堆在这里碍事,还影响你翻新不是?” 裴直:“不要,你明天来找人拖走。” 厂长赔着笑,连连称好。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,裴直拧眉。 “还有事?” “没,没事了。” 话落,厂长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。 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,僵硬脊背骤松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瘫软在地上。 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大哥大。 “喂?我要报警!”